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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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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就是這裡嗎?」曉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招牌,招牌上面寫著Heart Star無菜單咖啡廳。

據說這家店的生意不錯,而且給的錢也比別家還要多,不知道是真是假。

曉走上前,推開門,意外的門並沒有鎖起來。

「叮鈴~」門上的鈴鐺被敲響。

「歡迎光臨......呃...不是,現在可還沒有開店喔!」伊雪差點就像以往一樣招呼客人了。

裡面一片漆黑,似乎是用窗戶外面的光來照亮裡面似的。

有個銀灰短髮,有根呆毛,琥珀色瞳孔的男子拿著一個拖把,把手放在握把頂端撐著。

「不是,我不是要進來喝茶的。」聽到伊雪的話,曉趕緊搖頭。

「那是來問路的?如果是的話,請去找別人。」

「不,我是聽說這裡有在招服務生(員工)才來的。」

伊雪一聽,用大拇指和食指輕捏住下巴,說:「嗯.....這個得去問店長。」

「店長?難道你不是店長嗎?」

「不是,我是副店長。往這邊走。」說完,他便轉過身,拿著拖把帶曉走。

伊雪敲了敲門兩下,扯開嗓子說:「店長,有人找。」

「誰?」裡面傳出了女生的聲音。

是女店長嗎?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家店的店長會不會是個女的,但實際見到還是有點驚訝。

「似乎是來應徵服務生(員工)的。」

並不是似乎,是本來就是。

「長得怎樣?帥嗎?是瘦子還是肥子?」

有人會在別人面前問別人的身材嗎?

「嗯......肥子。」眼前的男子睜眼說瞎話!

也不是他自吹自擂,他並不覺得自己哪裡胖了,但是至少他很瘦,身上少說也有肌肉的。

「........」另一頭沉默了。

「太麻煩了,妳自己來看就知道了。」伊雪說完,便打開門,然後把裡面的人給拖出來。

「就是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說道,雖然身材還不錯,但一看就是個未成年的人。

她就是店長!?這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他突然就有種想要離開的衝動,要他在這麼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身下工作,他做不到。

突然,零用不大不小的力氣捶了一下曉的胸口。

「嗯,看樣子身材不錯。」她嘀咕道。

他這是被吃豆腐了嗎?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人吃豆腐。

「名字?年齡?」

「冷曉,22歲。」曉很自然的就答了出來。

「嗯....看來是大學畢業的。」她思考了下,說:「好,錄取了。」

「誒!?」面試都不用嗎?

「先跟你介紹一下好了。」零看向被打開的員工休息室,說:「小奈,過來。」

曉親眼看著一隻茶色的小貓從裡面跑了出來,然後跳起來,跳到零的懷裡。

「我是這間Heart Star咖啡廳的店長,叫我店長就行了。」零抱著手中的茶色小貓說道:「他是我的夥伴,小奈。」

「奈奈~」小奈舉起他的貓掌說道。

「......」

「順帶一題,他是個男孩子。」零補充道。

「叫我副店就好,雖說你年紀比我還大,但在這裡我是你的前輩。」伊雪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比你還大!?」曉還以為伊雪是副店,所以年紀會比他還大或跟他一樣呢。

「嗯,我今年才21,還在上大學。」

「我則是16,就這樣。」

「我想就算店長妳不說妳自己的年齡,別人也看的出來妳未成年。」

「......你閉嘴,伊雪。」

「店長,我不是叫妳別這麼叫我了嗎?」伊雪皺了下眉頭說道。

「囉嗦,在店裡我最大,小雪。」

「店長,妳這是濫用職權。」

「伊雪?」曉這時插話了,就怕他倆繼續吵下去

「伊雪是他的名字喔!很女性化吧!」零指了指伊雪說道。

「店長!」

這時,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懷錶,說道:「哎呀!要開店了,伊雪,新人就拜託你了,我去開店。」說完,她便繞過我離開。

「哈~」伊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第二章

「來,這你的。」伊雪朝著曉丟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和一件黑色的下半身圍裙,還有一件黑色長褲。

曉慌忙的接住那些衣服,抱怨道:「別用丟的啊!」

「上班記得穿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長褲,敢給我穿牛仔褲或運動褲來你試試看,黑色的下半身圍裙我們這有準備,另外那幾件尺寸適不適合你我不曉得,那是來準備給像你這種突然就來應徵工作的人的。」伊雪把拖把放到牆旁邊,然後從旁邊拿了件黑色下半身圍裙。

「喔。」

「好,快穿穿出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伊雪便走出去,順帶關上門。

看了下手中的衣服,看樣子挺乾淨的,他想應該有洗過,要是一直把衣服放在裡面,他應該就不會想穿上了。

等到曉換好衣服出來後,伊雪已經穿好下半身圍裙靠著牆等著他了。

「走吧!」看了一眼曉,然後他便先行邁步前進。

轉開門把,光線從門外照了進來。

「店長,他已經換好衣服了。」伊雪看了眼站在吧台的零說道。

「嗯,看樣子還不錯。」零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曉才看清楚裡面的擺設,木製地板、椅子、桌子、吧台,椅子上還放了坐墊,靠牆有放木製的娃娃椅,看來想的挺周到的,娃娃椅前面一些有放一架黑色的鋼琴,和黑色的椅子,整間店看起來就很漂亮,讓人想要一直呆在裡面。

而吧台後面有放三、四個高櫃子,都擺滿了東西,有的是杯子,有的放著瓶瓶罐罐不知裝了什麼的東西。

吧台桌上放著一壺又一壺的茶壺,被吧台給擋住(不會描述,但應該知道再說什麼吧?),看來是不想要讓別人知道在做什麼茶吧?

吧台的最左邊則是洗手檯,很乾淨,乾淨到會發光的感覺。

「沒什麼客人呢。」

「這是自然的,畢竟也才剛開店,接下來才會陸續有客人進來。」零用一塊白色的布擦拭著玻璃杯子說道。

「那麼,你以後就是週一到週五的早上報道晚上回家,然後週六週日你選一天來,看你要哪一天,從早到晚。」把擦拭好的杯子放在吧台桌上,再拿起另外一個杯子,繼續擦拭。

「那我要禮拜六來。」這樣明天就可以放假了。

※註:今天禮拜六。

「好,你明天休假。」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店長~我也要放假,我這幾天都很認真在上班。」旁邊的伊雪懶洋洋的說道。

「你在胡扯些什麼?你平時不是偷懶,就是站著睡覺,還敢給我要休假,而且,我已經讓你週一到週五下午來了,你有哪裡不滿?這次考試你要是沒有通過,就扣錢(薪水)。」

「誒~濫用職權。」

「濫你個大頭啦!」

「叮鈴!」門上的鈴鐺被敲響了,一位女客人走了進來。

「歡迎來到Heart Star 咖啡廳。」零放下杯子,然後低聲說道:「好了,客人來了,你們都給我去工作。」

「是~」伊雪懶洋洋的說道。

「菜單?」曉朝著零伸出手討菜單。

「…………」零疑惑的看了眼曉,說:「我不知道你是頭腦燒壞了還是怎樣,但從外面的看板上就可以知道我們咖啡廳是沒有菜單的。」

「誒!?那要怎麼做?」難不成是要用背的給客人聽吧?

「我們Heart Star 咖啡廳全是由服務生也就是員工以第一印象為客人泡茶與選蛋糕的喔!這樣客人也可以知道自己的第一印象是什麼,而且也可以增加好奇心,期待著對方會端給自己什麼飲料。」

「……………」曉整個震驚了,這是他第一次知道有這樣的咖啡廳。

「反正你現在還無法泡茶,你就負責送餐就好了。」提起一個茶壺,從裡面倒出一杯飲料進玻璃杯子裡,然後拿起來,在杯子底下放了一個杯墊,然後再放在托盤上,最後把整個托盤遞給曉:「好了,你端去給那位客人。」

曉接過托盤,忐忑不安的走向那位女客人。

等會不曉得那位女客人會不會疑惑地問自己明明還沒點餐,為何就有餐點送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要怎麼回答?

在思考的同時,已經走向女客人了,無奈之下,曉只好把飲品(連著杯墊一起)端到女客人面前,說:「這是您飲品,請慢慢享用。」

「謝謝。」女客人露出笑容,道謝道。

見客人沒有那種疑問,曉著實的鬆了一口氣。

「來這家店的大致上都是常客,我想那位應該也是常客吧?」見曉回來了,零繼續擦拭著杯子,說:「你其實可以儘管放心,除非是奧客,否則是不會找你麻煩的,另外要是遇到奧客的話,由我來處理,不用擔心。」

「……………」沒什麼認真在聽零說的話,曉現在覺得自己好在選了這家店,或許今後的生活會很有趣也說不定。

第三章

接著客人也陸陸續續的進來了,送走一個,又來了一個,根本沒完沒了,就連剛剛還很偷懶的伊雪也開始認真工作了起來。

「曉,這個送給6號桌,而這個送給4號桌,記住不要送錯了。」把一個又一個的托盤往吧台上擺,送完兩個餐,回來又有,曉覺得這比在五星級餐廳工作還要累,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這間咖啡廳會徵收員工,而且連面試都沒有的原因了。

「伊雪,製作飲料的速度要再快點,拖到後面的餐了。」

「是。」忙著回應零,手中的工作也跟著加快了。

「曉,這個送給7號桌,而這個送給3號桌,另外這個送給1號桌,最後一個送給9號桌,不要送錯了,要是無法一次端這麼多,就分批端。」伊雪快速的說完,繼續手中的另外一份作業。

「是。」

雖然曉很想要用跑的,但是就怕會把飲料給灑出來,所以只好用快走的方式送餐。

忙了這麼久,客人的數量總算開始減少了。

「累死了。」伊雪伸伸懶腰說道。

「腳好酸。」曉靠著牆壁說道。

「肩膀好酸。」揉了揉肩膀,零抱怨道。

「好在曉來了有輕鬆一點,不然就只有我跟伊雪,我想應該會更累。」要是真沒有曉在,恐怕到現在客人也沒有減少的跡象也說不定。

「誒?是嗎?」曉愣了一下,疑惑道:「那在沒有我之前,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有時是我們倆其中一個負責做飲料,另外一個負責送餐,有時是去找另外一位店員來幫忙。」把滑下來的袖子再捲上去,零說道。

「另外一位店員?」原來還有其他人啊!

「嗯,我們的幽靈店員,他就只有在無聊的時候或是客人很多的時候才會出現。」不知何時吃起棒棒糖的伊雪順便答道。

「我想你過一陣子就會見到他了吧?」零撇了一眼伊雪,問道:「你哪來的棒棒糖?」

「客人給的。」

「……………別隨便拿客人給的東西啦!你三歲小孩喔!」

「你們兩個先去休息一下吧!反正現在客人我應付得來,就讓你們兩個休息20分鐘。」又再擦拭杯子,零說道。

「好。」曉和伊雪兩人一起進去員工休息室裡,坐在裡面的沙發上。

「腳好酸。」一坐下來,整個人都放鬆了。

「話說回來,店長她不用休息的嗎?」不知為何的,似乎是被伊雪給傳染了,所以曉也開始叫零店長。

「誰知道,我跟她跟了這麼多天,都沒見她在上班的時候有休息過。」整個頭靠在沙發上,雙腳開開的,坐的跟流氓似的。

「……………」氣氛頓時僵硬了起來。

「副店和店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見氣氛僵硬了,曉趕緊問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是在我20歲的時候知道有這家店的,也就是一年前。」伊雪抬著頭望天花板,說:「起初當我看到這間新開的店的時候,我是抱著好玩的心情進去的,我一問當時的店長說菜單呢?沒想到店長很直接的罵我眼瞎。」

「……………」曉剛剛可是犯了一個他曾經也犯過的錯誤。

「你一定沒見過當時的店長,那時的店長可以說是無表情、無感情的這麼一個人,而且,當她端飲料給我時的那個氣場,絕對不是現在能看到的。」一想起當時,伊雪就想笑,20歲的他竟然沒有15歲的她還來的成熟。

「我一喝她所做的飲料,頓時就喜歡上了(她的飲料),她的飲料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就可以模仿的起來的,我想你只要喝一遍就會知道我的意思了,現在來的客人當中,有好幾個就是為了繼續品嚐店長所做的飲料而前來的。」伊雪把頭往下低,看著自己的大腿,說:「我也是裡面的其中一個,從那以後我便常去Heart Star 咖啡廳,去到我都成常客了,而店長似乎是看我太閑著沒事幹,就問我要不要來這工作,現在想想,我幹嘛答應店長啊?根本自虐吧?」從他進入Heart Star 咖啡廳起,每天越來越忙,休假時間也被減少了。

「那店長是不用去上學的嗎?」週一到週日都要開店,也就代表著上課日不用去學校對吧?

「我們店長可是很聰明的,上學時期都是在一路跳級中度過,15歲就讀完大學了,然後就開了這麼一家店。」伊雪思考了下繼續說道:「說實在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店長,店長可以說是我們Heart Star 咖啡廳裡最神秘的人物,雖然我是在偶然之間曉得店長的名字的,因為店長不曾告訴過我她的名字,而我也不曉得這個名字究竟是假名還是真名。」

「連副店也不曉得!?」跟著店長這麼久的人竟然也不曉得,這也太神秘過頭了吧?

「店長的家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只知道她有個弟弟,偶爾會來到店裡,其餘的我就不曉得了。」

「那這間店是店長從父母親那接手過來的嗎?」

「似乎並不是,因為這裡原先只是塊土地而已,並沒有什麼店,而且我也不曾聽聞過在店長之前有人在這做生意。」

「好了,別聊了,休息時間都要結束了,我先睡一會。」伊雪打住話題,然後閉上雙眼。

「嗯。」

無奈之下他也放下好奇心,開始發呆,但漸漸的困意來襲,眼皮沉重的闔起來。

第四章

「奈奈!」小奈抬起頭,叫了下。

「沒事喔!這點人我應付得來………」…………才怪!

零嘴角抽搐的看著越來越多的客人,她手上做飲料的速度加快的比剛剛還要快好多倍,做完好幾杯就拿去送,再去應付客人。

「歡迎來到Heart Star 咖啡廳,請問您有沒有對什麼過敏?例如奶製品之類的。」零詢問道。

問完之後,她便跑到吧台那邊做飲料。

「小奈,用我的手機打給那傢伙,叫他來幫忙。」迅速的調飲料,邊跟小奈說。

「奈奈!」小奈聽到後,便跑到旁邊,拿起零的手機,打開來,解鎖,然後在聯絡人那邊尋找要打的人,找到後,便打過去,接通後便說:「奈奈奈奈!」

「……………」一接電話便聽到貓星語(那算貓星語嗎?),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

「奈奈奈奈!」似乎是怕他沒聽到,小奈再說了一遍。

因為聽到的是奈奈的叫聲,那人便曉得是自家店長打來的,而店長打來的原因只有兩個,第一是要他吃吃看試作品,第二是找他搬救兵。但如果是第一的話,便會是店長親自打電話來,而不是讓小奈打來,所以是第二。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無奈之下,他放下畫筆,掛掉電話,然後站起身。

過了五分鐘,他來到了Heart Star 咖啡廳。

「店長,我來了。」一打開門,門上的鈴鐺便敲響。

「創作,你總算來了,你快換上衣服,然後去端飲料。」連頭都沒抬,零忙著調製飲料。

「伊雪呢?」他扣上扣子,發現沒有看到今天本該來上班的人,應該不會是感冒請假吧?

「那該死的傢伙在員工休息室裡休息,我都說只能休息二十分鐘了,想必那兩個傢伙一定是給我在裡面睡著了吧?我現在可沒時間把他倆給挖起來。」把好幾杯飲料連著杯墊放到托盤上,零說道。

「兩個?」

「對,我們今天來了個新來的,由伊雪帶著他,說到這,我一定要扣伊雪的薪水,身為副店長,還敢給我休息超過時間,真的是嫌工錢給的不夠。」

看著某店長身後飄散著黑氣場,他趕緊把托盤拿起來,把飲料送給客人,遠離那個地方。

因為創作的到來,使工作變得很順利,人也漸漸減少,減少到本來應有的數量,不再那樣暴增。

「那麼那個人是誰?」見沒有人進來了,創作便靠著牆壁休息。

「冷曉,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來著。」擦拭著剛剛才洗好的玻璃杯,零想了下說道。

「……………」請妳把別人的名字記住啊!什麼叫好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冷曉這個人好像是冷氏集團的少爺吧?」創作思考了下說道。

「是嗎?」零並沒有任何一絲驚訝的神情,反而繼續擦拭著玻璃杯。

「不驚訝?」

「不驚訝,我聽到他的名字,心裡大概就有個底了,你說出來只是讓我更加確定我心中的想法罷了。」

「………還是看不透妳。」

「彼此彼此,而且我,不太喜歡被人探查過去。」放下擦拭好的玻璃杯,零邪魅的說道。

「要來彈奏一曲嗎?」指了指旁邊的鋼琴,創作問道。

「晚點吧,還不是時候。」零搖搖頭說道。

「妳所謂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

「誰知道。」零聳聳肩說道:「人心是最難了解的,就連我都不曉得我在想什麼了。」

第五章

「嗯?」

在休息室休息的兩人同時醒來。

「現在幾點來著?」怎麼感覺睡的好久?

瞬間,兩人一同意識到什麼,衝出休息室,然後來到吧台。

「你們倆睡的如何啊?整整睡了四小時,如何?有睡飽不?」靠著吧台,零硬是扯出一個笑容。

「………………」

死定了!這三個字頓時出現在伊雪心裡。每當零特意扯出一個笑容,都絕不是個好事,而且這也不是能開玩笑的時候,畢竟一個面癱突然笑了起來,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很詭異。

這時候該說什麼?如果說有睡飽,那應該會揍一頓吧?如果說沒有睡飽,那應該也會被揍一頓吧?怎麼結局都一樣?伊雪嘴角微微抽兩下。

「明明說了給你們休息20分鐘,為何給我休息四小時?你說,伊雪。」

「……………」為何不叫我們起來?這個疑問突然出現在曉心裡。

「叫你們?」彷彿知道曉在想什麼似的,零的臉頓時黑了一半了,「我這四小時忙的要死要活的,你們還要我去叫你們,跟你們說休息時間結束了?到底是我是店長還是你們倆是店長啊?」

伊雪和曉不安的咽了下口水。

「我在這忙的要死要活的,你們給我在那邊睡懶覺?伊雪,你身為副店長,由你來當代表,扣你雙倍薪水!」

「啥?」為什麼就只有我?

「有問題?」

「不,不對,為什麼就只有我?」

「因為你身為副店長,竟然跟著新人一起睡懶覺,能不罰嗎?」

「罰、一定罰!」看了零的臉色,他快速地說道。

性命和錢哪個重要?當然是生命重要!

「那店長,妳有叫那傢伙來啊?」伊雪邊洗玻璃杯邊問道。

「你這是廢話嗎?還不是因為某個白癡在睡懶覺,害我忙的不過來。」零毫不掩飾的白了他一眼。

「……………」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伊雪默默的把洗好的玻璃杯放在架子上,讓上面的水珠都流下來。

「那那傢伙呢?」

「在幫我做事。」

「…………」原來啊!被叫去做苦差事了。

「那傢伙是誰?」剛送完飲料,曉問道。

「那傢伙就是我們Heart Star 咖啡廳的幽靈服務生,你過不久就會見到吧?」伊雪拿起一塊布擦拭著濕濕的雙手。

「好了,你們倆可以下班了。」拿起一塊乾的布,開始擦拭剛剛伊雪洗完的玻璃杯,零說道。

「不用幫忙收拾善後嗎?店長。」伊雪疑惑地問道,一直以來都是他留下來幫零收拾善後和關店的。

「不用,有那傢伙在,而且差不多也要關店了。」

「這麼早?一直以來不都是九點要十點才關店的嗎?現在才6點而已。」

「嗯,因為等會有些事。」把擦拭好的玻璃杯放到櫃子上,她說道。

「是嗎?」

「店長,衣服我會去洗一洗再還給妳。」曉指了指身上穿著的衣服說道。

「不用,那些就送給你了,不用再還給我了。」

「可是…………」

「店長她不想要洗太多件衣服,所以才要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吧!」見曉不收下,伊雪便說道,同時解開腰上的下半身圍裙的帶子。

「我知道了。」

「那店長,我們先走了。」語畢,伊雪和店長兩人便離開了。

店裡頓時清靜了許多,客人也都走了。

「關店吧!」零走到門口,把牌子翻成CLOSED。

接著,走到鋼琴那,輕觸鋼琴鍵,發出清脆的咚聲響。

坐在鋼琴旁的椅子上,手輕放在鋼琴鍵上,接著,輕輕一按,漂亮的音色便跑出來了。

手不斷的在鋼琴鍵上移動著,旋律也跟著傳了出來。

明明已經沒有半個客人在了,但她依然彈著。

悲傷的琴聲不斷傳出來,旋律如同在跳舞一般,這首曲子是誰都沒有聽過的。

零她很喜歡自己用鋼琴的聲音創造出一首誰都沒聽過的旋律。

『妳怎麼還沒死呢?』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

零皺了下眉頭,繼續彈著。

她一直很努力,只要是那個人喜歡的東西,她便會去學,那個人喜歡上了小提琴,那麼她就去學;那個人又喜歡上了長笛,那麼她就去學;那個人突然又喜歡上鋼琴,那麼她也去學。不知不覺,她學會了好多才藝,但是,那個人卻始終沒有發現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她。

不,不是沒有發現。

只是因為那個人恨她,恨到恨之入骨。

店長(零)的悲傷,誰也沒有發覺到,全都被她的神秘給掩飾住了。

第六章

『妳給我滾、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妳!』

瞬間,她睜開雙眼,坐起身,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奈奈?」躺在旁邊的小貓被她的動作給驚醒。

「我沒事。」她揚起無力的笑容,說:「只是低血壓又犯了罷了。」

她往後倒,身體撞到柔軟的床上,彈了一下,把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好累。

把手臂抬起來一點點,督了一眼旁邊的鬧鐘。

5:00而已。

今天還得開店。

這麼一想,她便坐了起來,旁邊的小奈不知何時已經端了一杯溫開水看著她。

「謝謝你,小奈。」她接過溫開水。

「奈奈!」

「姊,今天吃什麼?」龍揉了揉眼睛,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問道。

「千層蛋糕。」甩一下鍋子,零說道。

「這麼早就吃甜的東西可以嗎?」

「放心,我有調過甜度了。」

「是嗎?」

「你先去刷牙洗臉換衣服,順便把你的頭髮給整理整理。」

「好。」

等到做完後,龍也從廁所(浴室)走了出來,換了一件他平常穿的帽梯服。

「吃早餐了。」默默把龍的那份千層蛋糕放在桌上,她說道。

「龍,你今天有要來店裡嗎?」

「沒,我今天要等包裹。」龍坐了下來,搖搖頭說道。

「包裹?你又抽中什麼東西了嗎?」

「嗯,一本關於藥草的書,我剛好沒有那本,沒想到就抽到了。」用叉子切了一小塊千層蛋糕說道。

「……………」她這弟弟還真幸運啊!

「那你可要看看是誰再開門喔!」

「嗯。」

「叮鈴。」門上的鈴鐺被敲響了一下。

「還沒…………你怎麼來了?還沒開店喔!」抬起頭看向曉問道。

「………副店還沒來嗎?」曉逃避回答。

「早就來了,在裡面做苦工。」

「…………」不就好在他今天沒有班,不然他現在是不是也在做苦工?

「那麼你來這幹嘛?想通了,想要來幫忙,做白工?」

「不,我只是想喝喝看店長泡的飲料罷了。」曉有點不敢和零對視,緩緩朝別的方向看去。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到外面去等,畢竟你現在的身分是客人,可不能因為你是我這邊的新人,就給你優惠。」零指了指門口說道。

「…………」曉無奈之下,只好走向門口。

「開玩笑而已,過來吧!」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零就把他給叫住。

「……………」該不會店長是個S?

曉坐到了吧台前的位置上,等待零給他做飲料。

「店長是為什麼選擇做這行的啊?而且還是這麼怪的店。」曉用手撐著頭問道。

「………真抱歉啊!這間店這麼奇怪。」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店長果然是個S。

「反正也很多人說這間店很奇怪了,我不在意。」

「……………」原來也有其他人這麼說嗎?

「為什麼會做這行………嗎?」搖了搖手中的杯子,零思考了下:「……因為我最喜歡的人希望我做這行。」

「誒!?」最喜歡的人?

「那麼,你認為從哪裡到哪裡是假的呢?」零面無表情的問道。

「……………」原來都是假的嗎?

「對,全都是假的。」

「那真的………」

「秘密。」零把一杯飲料放在吧台上說道:「好了,你的飲料完成了,請慢用。」

「…………」店長果然很神秘。

那是一杯黃色的液體,看上去閃閃發光的樣子。

「這是?」曉抬起頭,發現店長早就在做自己的事了(擦玻璃杯)。

曉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拿起杯子,朝著嘴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還帶著薄荷味,彷彿自己身在草地上,微風朝著自己吹了過來,還夾帶著檸檬和薄荷的味道撲鼻而來的樣子。

「…………」曉愣了愣,這是他第一次喝到這種飲料,比任何人做的還要好喝。

他終於懂伊雪所說的『我一喝她所做的飲料,頓時就喜歡上了(她的飲料),她的飲料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就可以模仿的起來的』的意思,這確實不是單單憑模仿就模仿的出來的飲料。

「如何?甜檸檬薄荷好喝嗎?」看了他的反應,零問道。

「甜檸檬薄荷?」

「裡面加了檸檬和薄荷,因為怕太酸,所以灑了點砂糖進去。」擦著杯子,她說道。

原來,看上去會閃閃發光的原因是因為灑了砂糖進去。

「這就是我的第一印象?」

「準確來說是我個人對你的第一印象。」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拿起另外一個玻璃杯,繼續擦拭,說:「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的臉臭到像是吃了酸檸檬似的感覺(因為面無表情),接著,你感覺上有點冷漠,這就讓我想到了薄荷,之因為灑上砂糖的原因,是因為你雖然很冷漠,但其實很溫柔,所以才灑上砂糖的。」

「第一次見到店長,店長妳不也面無表情嗎?」曉不滿的說道,什麼叫臉臭到像是吃了酸檸檬似的感覺?

「你和我不一樣,你可以很自然的就笑出來,這我學不來。」擦拭著玻璃杯,零的雙眼有點落寞的感覺,低聲說道:「現在的我遇到任何事情都很難笑出來。」

「妳說了什麼了嗎?店長。」曉沒有聽到店長剛剛說的話。

「沒什麼。」

「店長,我什麼時候可以學做飲料?」曉突然問道。

「還不是時候,現在的你還無法做。」把擦乾淨的玻璃杯放在櫃子上說道。

「………是嗎?」

不知道神秘的飲料要怎麼做。

第七章

「店長,這個要放哪裡?」伊雪從通往儲藏室(和員工休息室)的門裡走了出來,手中抱著一個大大的箱子,他一出來看到曉便愣了下,問道:「奇怪,你今天不是休假嗎?不好好放假跑來找虐嗎?」

「不,我不是來找虐的,我只是想喝喝看店長做的飲料而已。」曉面不改色地說道。

「阿是嗎?」

「那個就放那吧!」零指著那邊的角落說道。

「嗯。」伊雪把東西放下來後,就又跑進去繼續搬東西了。

零走到那個箱子那,把箱子給打開一點點,然後又關起來,她的手伸到箱子那,用力的想要把箱子給搬起來,但還是搬不起來。

「店長,妳在幹嘛呢?」伊雪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大大的箱子。

「………我搞混了,這個是要搬到另外一邊的。」

「那跟我說一聲就好,畢竟店長妳搬不動重物。」伊雪把手中的箱子放到地上,然後搬起零剛剛一直搬不動的箱子。

「……………」為何抬的這麼輕鬆呢?零很是疑惑。

「店長搬不起來嗎?」曉疑惑道,怎麼伊雪搬的這麼輕鬆?

「店長她雖然可以把人甩出去,但是輪到搬重物就100%沒辦法搬起來。」伊雪把箱子搬到零指定的地方,說道:「這麼說起來,在我還是這家店的常客還沒成為副店的時候,每次我一來就是幫忙搬重物才有飲料可以喝呢,而且還是做白工,飲料也沒有便宜多少,還是照原來的價錢計算。」

「………誰叫你當時真的無所事事啊!而且那時我明明沒有拜託你,是你自己來幫忙搬的,又不能怪我。」零走進吧台裡。

「是是是,是我自己多管閒事可以了吧?」伊雪聳聳肩說道。

「這樣才乖嘛!」零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拿起一個剛洗完放在架子上的杯子。

「……………」無所謂,他已經習慣這樣的店長了。

「話說回來,店長,怎麼每次都很常看妳在擦玻璃杯呢?不擦應該也沒關係吧?」曉疑惑地問道,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到店長在那邊擦玻璃杯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所以才說現在你還不能做飲料。」

「誒?」這有關聯嗎?

「杯子裡要是有水,就算只是一滴也會讓飲料的味道改變,所以擦玻璃杯的動作是最重要的,再加上害怕伊雪擦不乾淨,所以這個工作大致上都是我在做。」擦拭著杯子,零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這讓他上了一課。

這時,

「叮鈴!」門上的鈴鐺突然被敲響了。

「如何?開店了嗎?」有個紅色短髮,金琥珀色瞳孔,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探出頭來。

誰啊?

在曉疑惑之際,零把手中的玻璃杯用力放在桌上,發出”哐”一聲。

「北斗,你是在問廢話嗎?這個時間我就開店,你當我瘋了嗎?」零瞪向門口的男子北斗。

「也對。」北斗聳聳肩道,逕自走了進來。

「你幹嘛這麼早來?不是晚上才有聚會嗎?」再次拿起玻璃杯,開始重新擦拭了起來。

聚會?

伊雪和曉互看一眼。那是什麼東西?

「對待老朋友這種眼神很傷人耶!」北斗笑了下。

「老朋友?」曉疑惑道。

「他是店長的高中還有大學的朋友。」伊雪解釋道,然後靠近曉的耳邊低聲說道:「我雖然知道他,但是並沒有和他說過話,所以我不曉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又多了一位服務生……嗎?」北斗盯著曉說道。

「你來到底是幹什麼的?」零皺了下眉頭說道。

「………我是來告訴妳今晚的聚會取消,妳晚上早點關店,然後回家休息,凌晨四點多有喪禮要妳參加。」北斗沉默了一會說道。

「喪禮?誰的?………難不成是………」頓時,零瞪大雙眼,直直的看著北斗,後面的幾個字遲遲不說出來,她希望北斗能說她的猜測是錯的。

「……就如同妳所想的一樣,暮雪他去世了,就在昨天他動手術時,因為手術失敗,所以去世了………」北斗咬咬牙說道。

「是………嗎?」雙眼黯淡了起來。

「……妳還好嗎?」北斗擔心的看著零。

「很好,你不是早就知道現在的我哭不出來嗎?」零扯出一絲悲傷的笑容。

「……………」看著這樣的零,北斗沉默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了,我知道他哪天就會突然死去。」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零看向北斗問道:「那亞美呢?」

「她現在魂不守舍的,所以讓遙斗盯著她。」

「是.....嗎?」

之後,北斗便離開了。

「曉,你現在快去換衣服,讓你今天上班,明天放你倆假,我有事情要辦。」突然零說道。

「......是。」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此時也不容曉多問,他只好去換衣服,開始工作。

「伊雪,把門口的牌子翻成OPEN。」

「是。」

第八章

Heart Star 咖啡廳的店長是位非常神秘的人物,該怎麼說呢?是那種神秘到曉都還不曉得她的名字的人,雖然有好幾次想要開口問,但每次話到嘴巴就咽回去了,而且,雖說可以去問副店伊雪,但他總是一副你不會自己去問啊!的表情,於是乎,曉也開不了口去問。

「曉,這份送到身上穿著眼睛看就酸的痘痘裝的女生,而這份送給那個沖天炮頭髮的女生,另外一份送給長著一個大眾臉的男生,最後一份送給他對面那桌的女生,記住不要送錯了。」零把飲料用力放在托盤上說道,然後轉過身繼續做飲料。

「嗚哇………店長今天心情超不好呢。」伊雪在一旁默默說道。

「確實。」感覺得出來呢,第一次看到店長這麼稱呼客人。

「店長只要一有不爽,就會那麼稱呼客人,所以你別太在意,快去送飲料吧!」伊雪洗著杯子說道。

「嗯。」曉點點頭,然後端著托盤走向餐桌。

「店長,我知道妳心情非常不好,但別遷怒給客人啊。」伊雪在曉去送飲料後,汗顏的對零說道。

「有意見?」

「沒、沒有。」誰會有意見呢?

「伊雪,把這個箱子搬進儲藏室。」零用布擦了下手說道。

「店長,不是要妳不要這麼叫我麼?」伊雪皺了下眉頭,搬起零所說的箱子。

「又沒關係,這麼可愛的名字。」

「………店長!」

「快去把箱子放好吧!不要抱怨了。」把布放下來,零說道。

「……………」好死不死他卻無法反駁,伊雪只好摸摸鼻子走進儲藏室裡。

「店長,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妳。」曉倚在吧台上問道。

「什麼問題?」看了眼曉,零拿起旁邊剛洗好的杯子問道。

「暮雪是誰?」曉清晰的記得北斗說的暮雪這個人。

「是個很混帳的人。」零毫不猶豫地說道

「………………」哇!真想認識那個人,竟然被店長說是個很混帳的人,得到了很混帳的評價。

「混帳到不行的人,一見到他就會想揍死他。」零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知為何店長面無表情的說出那種話額外的恐怖。

「所以你還好不認識他。」零慶幸地說道。

「……………」曉都不曉得說什麼。

「叮鈴!」門被打了開來,上方的鈴鐺被敲響了起來。

「冷曉在嗎?」一位黑色短髮黑眼,和曉長了很像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父親!」曉愣了下,直盯著突然出現的父親。

「看來你果然在這家咖啡店呢。」曉的父親冷冽面無表情地說道。

「父親,你怎麼來了?」曉疑惑的問道,暗自防備了起來。

「當然是帶你回家啊!」冷冽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曉一聽,後退了一步。

「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回家的。」

「……………」這時,冷冽的視線轉移到了零身上:「果然就如同傳聞一樣,是個很年輕(小)的店長呢。」

「哦?你聽過我?」零挑挑眉說道。

「嗯,聽說Heart Star 咖啡廳的店長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這件事果然是真的。」

「這該不該當成是讚美呢?」零微微歪著頭說。

「店長,不用把我父親說的話當真,他不是有意的。」

「妳知道妳僱用的人是什麼身份嗎?」冷冽微瞇雙眼問道。

「你是指冷曉嗎?」零面無表情地說道:「當然知道啊!他是冷氏集團的少爺,難道不是嗎?」

「誒?」曉驚訝的看著零,他可不曾跟零說過他的身世,他還以為他也跟零一樣神秘,因為雙方都不曉得雙方的身世,沒想到零其實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了,只是不說而已。

「既然都知道了,那為什麼還僱用他?」難道不知道身世的差距嗎?

「人從一開始就是身份平等的生物,只是每個人的努力不同,自然而然身世也不同,可是,他(曉)一開始要是不出生在你們家,那麼他的身份就跟普通人沒兩樣,而且,是他親自來應徵服務生的,那麼我做他上司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零挑著眉問道。

第九章

「說、說的也是。」冷冽微微點點頭。

"這個人還真難對付。"零和冷冽想的事情一模一樣。

冷冽走到曉的面前,伸手拉住曉的手臂:「好了,曉,跟我回家吧!」,說完,就要拉著曉走。

「給我等等,這位父親。」零面無表情的叫住冷冽,說道:「現在可還沒到下班時間,你可不能擅自帶走我的店員呢。」

「那他什麼時候才下班?」冷冽冷聲問道。

「啊呀,你難道不曉得我的店是24小時不關店的嗎?也就代表著他24小時都得工作,當然,如果你想等的話,就乖乖坐在位子上等他下班。」零面不改色的說著謊。

「妳這是在耍我嗎?」冷冽挑挑眉問道。

「怎麼會呢?」

雖然零面無表情的,但是冷冽和零是同一種人,所以冷冽可以清楚的看見零背後的笑容。

"父親竟然被店長壓著......"曉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好吧!那我就等。」冷冽放開拉著曉的手臂,整理了一下領子。

「伊雪,把這位客人帶到空位上去。」零很快的就把冷冽歸入到客人區,看向從頭看到尾都沒出聲的伊雪。

「是。」現在他在情況的威逼下,無法糾正他的稱號。

「客人,請往這邊走。」伊雪也很自然的就把冷冽當成了客人,帶他到座位上去。

「你是這裡的員工?」冷冽冷若冰霜問道。

「算是吧?我也是這裡的副店。」伊雪很自然的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應該也只比曉小一歲吧?那麼為什麼會想要在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人的底下工作呢?」這是冷冽看到曉和伊雪的時候,當下所想要問的。

「年齡小那又沒關係,重要的是實力和經歷吧?」伊雪看了一眼零,繼續說道:「店長雖說年紀小,但不像小孩子,有小孩子沒有的冷靜,有小孩子沒有的實力,她經歷的一切都是現在小孩子不可能經歷過的事,請不要因為她年紀小就小看她,小心會吃虧喔!」語畢,他便朝著吧檯走去。

「店長。」伊雪叫了下。

「嗯?」停下手中做飲料的動作,零抬起頭看向依雪,手這才繼續動作。

「店長,我可能被妳傳染了也說不定。」伊雪面無表情的說道,竟然敢這樣跟冷氏集團的總裁講話,他是皮在癢嗎?

「你這小子在說什麼呢?」零汗顏道。

「好了,把這個端給那個客人吧!」零把做好的飲料放在托盤上,然後遞給伊雪,再看向曉,說:「曉,你也快給我去工作,少給我在那邊當木頭人了。」

「嗯。」

伊雪把飲料放在冷冽的桌上。

「這是曉做的嗎?」冷冽盯著桌上的飲料問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呢?新來的員工可還沒被允許可以做飲料呢。這是店長做的。」他可能是跟在店長身邊太久,漸漸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也說不定。

「裡面不會放一些奇怪的東西吧?例如:毒藥。」冷冽開始有些擔心了。

「你放心吧!我家店長是絶對不會用毒死這一招殺死別人的,而是會活生生凌虐死別人。」伊雪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該放心嗎?而且兩者不都是會死的嗎?

第十章

「那邊的在說什麼胡話呢?還不快點給我去工作。」耳尖的零指向伊雪說道。

「是是是。」自家店長可真會命令別人。

「是只要說一遍就夠了。」

「是......」

「好了,伊雪和曉你們倆去員工休息室裡休息,這裡我來就好。」擦著杯子,零說道。

「可是......」還有父親在耶!

「管他的,店長都說可以去休息了,你就別在那邊說什麼可是了。」伊雪伸手勾著曉的肩膀,低聲說道:「這裡就交給店長就行了,相信店長吧!」

「........嗯。」原先曉還想再說什麼,可是一看到伊雪的那雙眼睛,立刻就把原先要說的話給嚥回去了。

然後伊雪就以勾肩搭背的姿勢把曉帶進了員工休息室,在進去之前,伊雪看了一眼零,和零一同點頭,現在的這個情況,身為副店的他不能做什麼,所以他也只能相信身為店長的零了。

看著客人都離開了,也就只剩下冷冽一個人而已,零便把手上的杯子給放下來,替自己做了一杯飲料。

「小奈,這裡的收拾就拜託你了。」看了一眼拿著抹布的小貓,零說道。

「奈奈!」小奈一臉包在我身上吧的表情,零也就放心了許多。

她拿著自己的飲料,走了了門那,把門的牌子翻成CLOSED,這樣等會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然後逕自坐到了冷冽的對面。

「嗯?」冷冽冰冷的看著零。

「收起那個面孔吧!這裡沒有別人了。」零冷聲道。

「妳也一樣。」

「哼!」倆人一起冷笑道。

「........」接著一起沉默了起來。

「看來我們倆挺合得來的。」冷冽說道:「只要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想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樣呢。」零表示贊同。

只要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的話,或許他倆就會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因為他倆是相同的人,都是不會控制自己的表情還有不會表達自己的心情的人,因為不會表達和控制,所以就只好面無表情,可是相同的人卻可以清楚看到對方掩蓋的表情。

「好了,回歸正題,你是為什麼想要把曉帶走?」

「為了讓他繼承家業。」冷冽倒也很爽快的說了出來。

「就只為了這個?」

「對,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

「確實呢.......」按照你這種人來講,確實只有這個原因。

「即使讓他做不喜歡做的事,也要讓他繼承家業?」

「我這是為了他好,妳還小還不懂。」冷冽皺了下眉頭說道。

「為了他好?也對,很多父母都這麼說,你還小還不懂什麼的。」零勾起一絲冷笑說道:「你這麼做,在他的生命裡真的是為了他好嗎?」

「妳這是什麼意思?」冷冽輕吼道。

看來他還有理智,知道要小聲一點,避免被休息室裡的曉(和伊雪)聽到。

「所謂的為了他好,其實也只是你的藉口而已吧!」

「.........」一聽,他沉默了。

確實,或許真的就只是藉口而已。

「你其實只是想要以爸爸的身份帶他離開而已吧?想要見見他,看他這幾天過的好不好,可是又為了避免被懷疑,所以你才以讓他繼承家業、為了他好為由的吧?」零挑挑眉的說道。

「........」瞬間,冷冽的臉頓時爆紅了起來。

「........哇,我猜對了。」零小聲嘀咕道,她只是隨邊猜一下而已,沒想到就真的猜對了,看來她該去買買樂透,或許可以中個幾百塊的錢。

第十一章

「總而言之,這種事情你自己去跟他講吧!不要給我亂找藉口。」無奈了一下,零拿著自己的飲料,抓著小奈,走進了員工休息室,只留下冷冽一個人。

一走進去,就看到伊雪和曉倆人倒在沙發上休息。

「........你們倆也太悠閒了吧?」好歹也給我擔心一下啊喂!

「不是妳說要我們休息一下的嗎?」伊雪反問道。

「我雖然有叫你們休息一下,但你們好歹也給我表現出擔心的表情吧?」零嘴角抽搐的說道。

「父親怎麼樣了?有對妳做什麼嗎?只是我想父親應該是不會對女生動手的。」

「有啊!他把我給揍倒了。」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什麼!」曉頓時跳了起來。

「別聽店長的話,她只是在捉弄你而已,因為店長打架意外的很強,可以一拳就秒掉對方,想要打敗店長比登富士山還要難。」伊雪面無表情的說道。

「意外是怎樣?」什麼叫做意外的很強?

「那現在我爸他......」

「如果你爸堅持想要把你帶回去的話,你想要怎樣?用語言暴力讓他回去?我想按照他那樣的人,應該不會因為語言暴力而回去。」零靠著門說道,同樣都是同一種類型的人,真要因為語言暴力而放棄目的的話,那才真叫傻。

「我也這麼覺得......」

「那你想要怎樣?」

「我?」曉愣了下。

「對,你想要怎樣?」零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是想要走你爸為你鋪好的未來(道路),還是走自己選擇的未來(道路)?」

「......」曉抿抿嘴。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隨心而活,不是很好嗎?關鍵在於你自己的覺悟,不管你是想要繼承家業還是繼續留在這裡也好,這就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無從干涉,但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就請你不要後悔,就算後悔了,也請你爬著也要走完你自己選擇的未來(道路)。」零嚴肅的說道。

「是。」

接著,零讓開身子,讓曉走出去。

「店長,妳剛剛說"如果"他爸堅持帶他走的話,也就是說其實妳已經談好了?」他剛剛在一旁根本無法插進一句話。

「對,但是,要是另外一方不把自己所想的事情告訴對方,那麼就算對方不打算把他帶走,他們之間的隔閡還是在的。」

「就算到最後曉要跟他爸走,我也無法阻止,因為這是他選擇。」

「只是,因為他們的關係,害我今天沒賺到什麼錢。」

「要是那傢伙離開的話,那又得貼應徵宣傳單了。」

「是啊。」想想就好麻煩喔!

「父親。」曉走出員工休息室,走到冷冽面前。

「曉......」冷冽正想說些什麼,就被曉給打斷了。

「父親,我並不想要跟你一起回去,我也不想要繼承家業,我想要留在這裡,這裡有我第一次接觸到的東西,在這裡,我可以不用管我是冷氏集團的少爺這個身份,也可以學到我沒學過的事情,我覺得這裡比繼承家業還要有趣,所以對不起,我無法繼承家業。」曉一口氣講完自己的想法。

冷冽愣了下,快速回過神來。

「哈~」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也只能同意了,因為這對你來說才是好的。」

「誒?」

「只是,你可不要後悔了,就算後悔了,也請你爬著也要走完你自己選擇的未來(道路)。」

"父親和店長講同樣的話........."曉愣了下。

「回答呢?」

「是!」

「很好。」冷冽站了起來,看向吧檯,說道:「既然我家曉選擇了這裡,那麼,他以後就拜託您了,店長。」

曉也朝吧檯看去,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店長(零)正在擦杯子,只是......為什麼自家父親要對店長(零)說敬語呢?

「嗯,我知道了,雖然我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我還是會做到的。」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千萬個不願意是怎樣?

「那麼,曉,你自己去租房子吧!一直睡飯店也不怎麼好。」冷冽看向曉說道。

「好。」原先因為害怕自家家人查到自己住在哪裡,所以不去租房子,但現在看來去租房子也沒問題了。

「另外,這家店的店長我也敬佩起她了,她確實不像普通的小孩,反而比普通的小孩還要成熟,把你交給她我也比較放心了。」

「誒?」曉愣住了,怎麼有種自家父親把兒子給賣出去的錯覺?

「那麼店長,找一天,我請您吃頓飯吧!感謝您照顧我家曉,有空也請您到寒舍吃頓飯。」冷冽微微一鞠躬說道。

「我知道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零點點頭說道。

「我也要,算我一份。」伊雪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說出這種話來。

「當然沒問題,也感謝你對我家曉的照顧。」不知為何,輪到了伊雪,冷冽就沒再用敬語了。

「.......嗯。」這是差別待遇嗎?

「那我先走了。」語畢,冷冽便走出去了。

「好,收工。」零頓時跑出這句話。

「誒?」也太突然了吧?

「我必須早點回家休息了,畢竟我凌晨就得出去了。」零伸了下懶腰說道。

「對了......店長得去參加那個叫做暮雪的人的喪禮。」曉這時才反應過來。

「你們明天休息,可別跑來這裡搞破壞啊!」零看了眼在拖地的伊雪說道。

「店長,幹嘛只看著我說呢?我像是會過來搞破壞的人嗎?」

「像。」零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殘忍。」

Heart Star 咖啡廳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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